法國導演入圍花神獎的傑作!獻給美麗亡妻的情書!曾如膠似漆的戀人,擁有自己的孩子,接著爭吵、分離、各自邁向下一段戀情。然而,我所深愛的妳卻這樣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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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愛不會止息。人們說愛結束時,都是在說謊。⋯⋯
當我們失去某個人,應該要接受:這一生之中,我們就是會不斷地失去。我們要接受失去這件事,因為那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
——賽謬·本榭特里特Samuel Benchetrit
精彩一瞥:
妳來了嗎?我沒有真的睡著,但我想我做了夢。我在找我的氣息,尋找我曾丟失的空氣,妳知道那些空氣去哪了嗎?我呼吸別人的呼吸,移植空氣。但妳知道那不一樣,來自別人的氣息不會那樣純淨、清新。在那之後我的身體像缺了水般燥熱,在哪之後?妳走了之後嗎?不,妳是空的存在,即使妳會在深夜時分到來。在一片蔭滿枝椏的樹影下,你說過我是對的,人並不善良。我們自生下來本就無愛,妳相信嗎?愛是擁有還是落空?愛真的存在嗎?我愛著一個女孩,因為如此妳出現在這嗎?
外頭下著雨,是妳正偕著雨水散步嗎?我不討厭下雨天,落雨穩重而且來自天空。此刻妳在哪裡生活?妳見過耶穌嗎?我見過一次,在夢中。夢見我們彼此牽手仰著身軀游過水面。隔天我去了泳池,獨自泅泳,哀傷難過。那些人都不太友善,或者太過迷信。死掉的人會做夢嗎?對於生命,還存有遺憾嗎?會迅速遺忘生前記憶嗎?妳會感到飢餓嗎?而我,不再想出門。下著雨,那些人就不會看著我喃喃自語。雨滴,讓整座世界傾斜。陽光讓一切事物溫熱,但我不太喜歡。我會融化,會灼傷。我也不喜歡人們開心的模樣,我寧可他們痛苦、折磨。
也些事似乎不要說出口,這是妳教會我的。
「我曾經隨時都對妳說我愛妳,隨時隨地。」
對,但它不具意義,重要的字眼都不具任何意涵。一塊麵包就有意義,我們切開然後吃掉。吸一根煙也是,點燃然後抽煙。但是愛就像新年,新年快樂然後呢?沒有意義,你們那裡過聖誕節嗎?妳離開後的第一年,兒子想要妳當做聖誕禮物。他收到一套蝙蝠俠裝和一台腳踏車,我教他怎麼騎。這,就具有一些意義。一台腳踏車,我們騎在上面然後奔馳。妳不具意義。如同愛情,妳不帶任何意思。如同時間。血。希望。空氣。夢。海。妳不具意義。愛情的痛苦具有意義,如同手錶的針指向時間,針筒的尖頭抽出血,二十二萬七千歐元附帶百分之七的利息分期二十年的房貸給人擁有這座房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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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這都是真心,我的心是滿的,在這裡,我不是存活,我是殘活。
浪濤是一種壓抑,潮汐退去的陸面如此相似於我們憂傷的田園。萬物於此敗亡,海灘癲癇般地口吐泡沫,潮濕的魚鱗,顫抖的眼珠,魚刺、骸骨、石頭的記憶,退逝的色澤。那些事昔日海風吹拂後剩餘的事物,潮水為此撤退,展露它死亡的面容,宛如愛與隱藏於愛背後的痛苦。但我不在乎,我喜歡這麼說,這是妳父親教我的。我痛,痛將我狠狠燒灼。他說那你只管麻木自己。字句箴言,是好解藥,但談何容易,而藥物用途不正是如此,讓人成功地自我麻痺。需要一種人生,麻木度日。
我想要拍賣會上兜售的夢,我會買下這一夜的夢,因電話聲響而被中斷的夢境。晨光有時如此短暫,妳教會我學會喜歡;孤獨無所適從的時刻,只會帶給人們焦慮。
還不到清晨六點,妳被發現在床上緩緩死去。我的手還放在那位熟睡女孩的背上,我被另一個聲音喚醒,螢幕上的數字仍然陌生,太多碼了,我聽見一些字詞,背景的一端是另一種語言,男人們的聲音,妳還記得嗎?他們似乎要將妳抬起送去醫院,是嗎?我起身回到你那盞燈前坐著,這裡,絲毫沒變。他們交代我通知其他人,告知他們,然而說什麼?我不曉得要對他們說什麼,我一無所知,只知道我身在的此處,而此處,風平浪靜。我只聽見電話中那些人聲,僅此而已。戲耍嘲弄的殘忍口吻,說著:她還沒死但已奄奄一息。我們會進行腦部手術。他把她揍碎了。來跟她做最後道別,告知其他人,請他們做好心理準備。告訴她父親。我們會再通知你。
我播的第一通電話是妳的號碼,我沒有留言但聽著答錄機裡妳的聲音,妳曾錄下我的聲音,一首曲子,妳還記得嗎?妳還記得怎麼唱嗎?妳對貓王的歌熟嗎?有時我會播妳的號碼,像是今日你的號碼始終還在,語音系統留言說妳已不再使用,它必須這麼說,倘若話語不具任何意涵,我們也許能換掉留聲語音的內容。本號碼擁有者已死亡,無法回撥給您。
source: 博客來
浪漫得近乎瘋狂,充滿愛和悲傷的這本書,實實在在地寫滿了作者對亡妻的思念和希望可以繼續將她留為生命一部分的願望。但同時,卻又沒有否認生與死是多麼搖遠的距離,所以掙扎和拉扯交織成這一步情書一樣的作品。失去過至親、失去過愛情、失去過對你而言重要的事物的人們,看見這些字句,你也一定能夠感同身受!
source: pakutaso
丈夫的恍惚一語、沈痛呼喚:「曾在我身邊,留下甜美的吻和離別的妻子,現在失去了生命卻又重新來到我的床邊,夜夜伴我入眠,我向你低語彷彿如此就能得到回應。」這是一段被唯美的紗綢覆蓋的悲傷故事,離開自己的妻子,愛上新情人,忍受多疑易怒的情人,一邊維繫著和孩子的親情,最終因為蔓延燃燒的嫉妒,而悲劇地葬身在名為佔有的拳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