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單親家庭的孩子都十分優秀,蔡邊村導演也是其中之一,他所拍攝的紀錄片《母親節Mother’s Day》描述44歲的自己為了尋找失散多年的母親,踏上一段艱辛卻不可思議的旅程。而他的母親,正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香港女作家——亦舒。
失去親人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但對蔡邊村來說,自己的母親明明還活在世上,她卻不和自己聯絡,就連養育自己多年的父親因病去世時,她仍然不出現,連通電話都不打。自有意識以來,他就被母親拋棄,和父親相依為命長大,多年以後,他才無意間發現,報紙上某個作家的名字,居然和自己母親的名字一模一樣——他的母親,就是香港文壇三大奇蹟之一的倪亦舒。
影片一開始的場景在香港,將蔡邊村和身邊親戚聊到他母親的畫面拍攝下來,我們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蔡邊村對自己母親的陌生與懷疑,他在影片中不斷透過動畫與真實場景的交織,敘述他的內心情緒,他也不斷提到,他只要一想到母親,心中便充滿憤怒與難過,他很想當面問問亦舒,當年為什麼離開他?離開他也沒關係,只是這四十年來,為什麼沒有嘗試要找他、聯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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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經44歲的蔡邊村認為,自己已經44歲了,也已經有了家庭,因此他認為,這時候主動去尋找母親,應該還不晚。電影中,我們可以看見蔡邊村無所不用其極地在尋找亦舒的下落,從拜訪母親好友、知名作家西西,到遠赴亦舒所在的城市——溫哥華,處處是兒子想見母親的急迫心情。
影片中有段令人印象深刻的場景是,當蔡邊村得知亦舒已另組家庭、育有一個女兒,並將她視為至寶時,他以德文作旁白(全片旁白皆為德文,蔡邊村大學曾至德國留學,後來還娶了德國妻子、定居在德國),只見畫面閃過一張張定格的舊家具照,蔡邊村以平穩的口吻說道,他覺得自己很像破舊的舊家具,因為老了、髒了,就被主人遺棄在路邊,等著收大型垃圾的人把自己收走。但下一幕接到蔡邊村和就讀幼稚園的女兒一起刷洗舊家具的畫面,暗示自己的心有所歸屬與安慰。
這部《母親節Mother’s Day》雖然以紀錄片手法拍攝,顯得較輕描淡寫,但片中的真摯情感,將會使觀者感受到濃濃的沉鬱與辛酸。電影的最後,蔡邊村以奇蹟式的幸運,成功找到了母親亦舒,只是亦舒究竟有沒有和他相認,妞編輯就不破哏了,讀者們可以自行買票觀影去。
Source: 母親節 –金馬影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