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下半年最療癒的公視影集《四樓的天堂》,由三位金獎得主黃秋生、謝盈萱及范少勳共同出演。該劇在描述人際關係、與認識自己之後療癒故事。在片中,范少勳飾演一位被媽媽遺棄、眼神空洞又長期在外漂泊的街頭塗鴉師,也因為陰暗、內心居無定所的角色設定,讓他又再次展現出精湛的演技,范少勳也表示:「因為這部戲讓我更了解自己,就好像生命有了更完整的感覺。」
揣摩支離破碎的靈魂
挑戰「睡地板」感受溫暖
范少勳飾演的宇宙在《四樓的天堂》中是一個「心裡破洞」的人,他只能透過一張舊照片牽繫著過去,更看不到未來的目標;而宇宙的靈魂就跟被人撕裂一樣的破碎,彷彿被人類遺棄在城市荒野邊的一條流浪狗。為了揣摩虛無飄渺的宇宙,范少勳拿著兩百塊及悠遊卡就決定也去流浪。他先在露天公園睡了午覺,再買車票直接前往礁溪,接著徒步走到烏石港,最後回到圓山(劇中角色塗鴉的河堤邊),在那席地睡了一晚。
「唯有你真的睡過地板,才會知道地板給你的感受是什麼。」范少勳認為,當你聽到熙熙攘攘的腳步聲、看到各式各樣不同的鞋子、感受此起彼落的談話聲,透過這些種種的累積,才讓范少勳對宇宙這個人的角度更明確。「宇宙這個角色很難用一個詞去形容他,所以在前期必須透過種種狀態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想法。」范少勳表示,最大的困難是一開始不太確定自己演繹的宇宙,與導演心中的模樣是否相符。
武術課心力交瘁
要你感受自己有多「爛」
除了前面提到的「獨自流浪」之外,范少勳還有一場令妞編輯印象深刻的對手戲,這幕是他被天意按摩,因為觸碰到內心久久未癒合的傷口而崩潰大哭,飛也似的奪門而出,連電梯按鈕都忘記按下。這樣與內心拔河的場景,究竟要做多少功課才能完美演出呢?「最大推手應該是開拍前那持續3~4週的武術課吧!」范少勳提及當初被通知要上武術課時,心理百般疑惑,「明明片中就沒有武打橋段,為什麼要上武術課呢?」
開始上課後,武術老師說:「我會給你一個出口,找到出口你就可以站起來。」但是范少勳從上課到下課從沒站起來過,每分每秒都在被打,也因為找不到出口的那種無力感,讓他後來真的很想逃避。直到他終於悟出導演的用意「並不是要你多會打,是要你感受自己有多爛。」范少勳透過舞蹈、噴漆、塗鴉及武術課程漸漸融入「宇宙」,那種用盡全力到無法呼吸的感覺,就是當時他情緒潰堤衝進電梯的氛圍。
氣場交流中心
片場「趣事」一籮筐
當然不是所有跟宇宙相關的情緒都那麽崩潰,雖然為了要進入角色,還是必須在開拍前往地上滾一滾、把身體用髒一點。「其實片場很像氣場交流中心,每個演員都有不同的工作方式、演繹角色的方法。」沒有多餘的笑聲或玩樂,每個演員都在紀錄角色成長的樣子,不僅專注,凝聚力更是強到不行!范少勳還提及開拍前因為緊張產生的胃痛,而謝盈萱對他幽默地說:「沒事啦,頭過身就過了。」
現場其實每個與影帝黃秋生對戲的演員都表示壓力山大(畢竟影帝自帶氣場),但范少勳認為,不論是戲裡的推拿師傅或是戲外的金馬影帝,都有股溫暖又巨大的能量,「他總是能自然而然地用他的方式引導我進入戲中情緒。」還記得第一場「騎車」的戲碼,他必須載著黃秋生,雖然緊張但也希望能多跟他有點互動,沒想到黃秋生更緊張地對他說:「看前面!看前面!」,看著師傅同樣很焦慮,他的胃好像瞬間沒那麼痛了!(笑)
未來發展不設限
享受被每個角色填滿
從不挑劇本的范少勳認為每個角色都有可以磨練的地方,好比說接演《四樓的天堂》讓他了解到「靜」的重要性,不僅可以用更專注的態度去冥想,也開始注重心跳聲、呼吸聲,讓自己可以與周遭環境連結。提及疫情,范少勳也有很深的感觸,他認為疫情前自己的步調很快,做什麼事都匆匆忙忙;疫情後大家開始用慢步調體驗生活,他透過做瑜伽、種植物⋯⋯等,來體會生活是被慢慢拼湊起來的。
「當你分得出節奏的快慢,你更能抓到生活的步調!」范少勳表示,現在的他不一定要放三天兩夜的假才是休息,他可以透過早起的時間、睡前的放鬆來調適自己以達到最佳狀態。因為疫情、因為《四樓的天堂》讓范少勳可以在快步調節奏中找到慢活的自己。如果你也對生活缺乏自信,不妨看看在《四樓的天堂》中的宇宙,從充滿壓力又火爆的個性,到逐漸正視自己的傷痛並釋懷,或許在觀看的途中,我們也同樣會被療癒也說不定!
Editor/Choco Lin
Photographer/韓爵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