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曲獎入圍名單揭曉,每個人都有各自擁護的歌手,瀟灑文青現在最緊張的,是為三月學運創作全島傳唱主題曲<島嶼天光>的樂團滅火器,能不能抱走最佳樂團和最佳台語專輯這兩個獎? 其實文青覺得主辦單位根本應該再有Guts一點 直接頒一個特殊歌曲貢獻獎給他們 畢竟除了元旦升旗的國歌,再也沒有哪一首歌能在凱達格蘭大道上,同時有幾十萬人合唱。
在頒獎前夕,文青又想起某天和滅火器聊到島嶼天光的創作過程,想著想著,又熱血沸騰了起來…
文青:因為三月學運,<島嶼天光>成為台灣傳唱率最高的一首歌,其實我很好奇,台灣有這麼多樂團,為甚麼最後決定是滅火器?接到這個任務時有沒有思考過,自己夠不夠資格?
滅火器:當時北藝大有一群影像專長的學生,希望拍一支MV號召更多人投入這場運動,MV需要一首歌,在立法院裡的同學就開始討論應該找誰寫,剛好學生們在議場時每天睡覺前,都要聽我們之前寫的《晚安台灣》,所以就覺得我們應該可以寫出一首呼應學運精神的歌。打電話找我們的是陳敬元,就是在議場裡畫肖像的那位同學。接到電話時,我們的心態是幫忙寫一首配合MV影像的歌,而不是,「那就來寫一首學運主題曲吧!」但認真講起來,台灣優秀的創作人那麼多,要寫這樣一首主題曲,可能真的輪不到滅火器,當初我們並沒有想那麼多,也不可能預期接下來產生的迴響。現在回想起來,假如當初這首歌的定調就是學運主題曲,或者有預期心理的壓力,大概會寫不出來。
文青:不過要為記錄學運的MV寫一首歌,責任還是很重大,心情一定有轉折。
滅火器:在23號以前,我們都只是去外圍靜坐,聽演講、搬物資。有一次也上台唱歌,能幫什麼就幫什麼,只是另一群參與這場運動的人民,一直到同學打電話來,在很短的時間內,我們做了決定,原因是在這場運動裡,有網路專長的人做轉播;有語文專長做現場翻譯,大家各司其職,當有人希望我們貢獻音樂的專長,當然要盡全力去做。
文青:聽說這首歌是在高度時間壓力下寫完的。
滅火器:我(主唱大正)是3/23凌晨3點接到陳敬元的電話 當天下午我先去參加了一個公視人生劇場的特映,大約5點多進立法院跟影像組同學還有林飛帆討論,也感受一下裡面的氛圍尋找創作靈感。那時候學運已經處於停滯狀態,學生拋出的訴求,沒有獲得具體回應,大家的體力和意志力都在快速消耗,尤其3/23那天,我進去立法院沒多久,行政院那邊就出事了,連帶立法院這邊也是一團躁動,主要幹部需要趕緊瞭解情況,研擬應變方式,根本沒人有時間討論 MV,我就在裡面靜靜的待著,去觀察和感受,把議場裡外和社會氣氛做了一些比較,勾勒出這場運動更明確的輪廓,後來趁某個空檔,我去找林飛帆確認他的想法,我問他,「在你想像中,這會是一首什麼樣的歌?」因為滅火器屬於衝撞型的歌比較多,我不確定他要的是不是同樣的感覺。他回答我,「就溫柔吧,我們現在只需要溫柔」,我拍拍他說,「知道了,我會盡快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