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女生
source: stocksnap
許菁芳的《台北女生》書腰上,啪嗒一聲就把兩句話扔在妳的臉上:「多數人看台北女生是一個女生,但我總覺得是台北讓人變成了台北女生。」
我從小就在這座城長大,或者拼命想知道自己長大了沒有,許久以前沒有想過什麼是台北小孩?我跟我的同學們看起來很整齊,我們遷戶籍讀明星學校,我們放學了還是要上學,教室換到了補習班。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念書,聯考不會考的科目課堂全都拿來補課。英文說得比台語好,是因為台語奇差無比,以為只有老人家才會說台語。
那時候早上六點的台北街頭,總會看到這樣的台北小孩。揹著很大的書包,手上再提著一袋課本或餐袋,安靜地過馬路走進校門。又或者一群私立高中的學生在等校車,頭髮像是給同一個設計師剪過,表情都很蒼白。
沒有人想過,台北小孩的童年很短。
我是一直到了上大學以後,才有了來自其他縣市的朋友。他們說著台北人很冷漠的時候,我總是不太服氣。怎麼會呢?我就很熱情啊,我們都一樣啊。後來才知道,我們最大的不同在於,台北人的熱情是很在意分寸的,不會忽然就對人好,也不會期待那份好。
而我也長成了台北女生,被台北調教過的女生。這座城市太方便了,沒有「誰沒有誰不行」,落單的台北女生總是有可以去的地方,習慣了一個人吃飯生活,就會擔心要去習慣兩個人。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些好意都不見了,就是害怕會失去原來的本能。
我們看起來美觀可是脆弱,好像貼皮的廉價家具。我們不會讓自己丟臉,失戀了就去喝酒。我有時候去小酒館,看到幾個坐在吧台的女人,就坐在我以前的位置。一批又一批的台北女生,,出過事情以後,一個人也會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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