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時尚圈的中心,是以巴黎、米蘭、紐約和倫敦為首,這點不管以歷史角度、資源、媒體關心的程度,還是單純從時尚週的舉行地點來看,都是不爭的事實。正好秋冬時尚週如火如荼進行中(你不會以為紐約、巴黎、米蘭、倫敦時尚週過後,整個2015秋冬時尚週就結束了吧?),就讓我們來談談,大家都心知肚明,卻漸漸忘記要正視的問題─「時尚圈的歧視問題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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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答案,我想,是的,絕對是肯定的,不然如果歧視問題解決,我們就會往下一個有討論空間的議題開放思考,而不是回到這盤老掉牙的冷飯,繼續炒它。
雖然炒冷飯的貶義大於褒義,但我想,有些冷飯依舊值得炒也值得吃,畢竟它就是雖然不好吃但仍存在的事實,就如同時尚界的歧視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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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時尚界包羅萬象,各領域的歧視問題太多且太雜,好比說成衣界有One size fits all的問題,或是有些設計師─好比說John Galliano─因反猶太種族而被勒令停職(但他其實今年也順利復出了),所以今天我們看一個地方就好──「模特兒的膚色」。
最近YouTube頻道Mic做了一個很有趣的影片,正好在探討這件事,並且以統計圖表、實地訪問和親身實驗,讓我們更逼近這個問題的中樞。
圖為影片截圖,統計出紐約時尚週秀場2008~2014年的白人模特兒比例,看到這個數據,我想起英倫年輕超模Jourdan Dunn經歷過的一件事,她說她曾在前往T台的路上,憤而直接掉頭回家,因為當時秀導說:「我們已經有一個黑人model,不需要更多黑女孩了!」這背後牽涉到多巨大的白人至上資本主義父權制(white supremacist capitalist patriarchy),不是透過時尚界就可以看清的,但至少你現在可以知道它有多可怕。
光看數字,你可能會想:「從87%到79%,已經算有進步了。」沒錯,的確是有進步,只是這個進展非常、非常的緩慢,而且你我都有可能是造成這個現象的原因。
影片中,Mic頻道編輯Liz Plank和知名前模特兒Yomi Abiola做了一個有趣的實驗,她們將某本有名的時尚雜誌買回來,以膚色區分,統計「白人模特兒」和「其他膚色的模特兒」所佔的頁數,結果,白人模特兒有94頁(還沒加上雙頁的份),其他膚色的人只有13頁半(那半頁是Pharrell Williams,知名黑人創作歌手)。
另外,她們還比對了《Vogue》雜誌,雜誌內一共有272則廣告是「只有白人的廣告」,只有38則廣告是「有其他膚色人種出現的廣告」。
這其實是一個令人有點難過的消息,畢竟,這些「其他膚色」的模特兒,來自的國家數量明明也很多,卻完全無法和白人模特兒數量相抗衡。
Source: diversity-report -thefashionspot.com
去年年末,the FASHION SPOT也做過類似的實驗,他們發現,在2014年的611家雜誌封面裡,有567張封面是白人,有色人種只佔了119張封面。另外,日本版《Vogue》的14張封面裡,只有3張是非白人,在這其中只有一張是日本模特兒;韓國版《Vogue》也是,白人模特兒佔了13張封面,而非白人只有4次登封面機會。
Source: fitch_the_homeless -zap2it.com
主流審美觀難以一時之間被改變,就像A&F擺明不想讓胖子穿他們家的衣服、不願意幫黑人model上妝的化妝師大有人在、H&M多次被控發表歧視猶太人、美國原住民的作品,而全世界也不只有一家品牌認同「如果把黑人當封面,銷量就會下降」的殘酷理念──像Calvin Klein和《泳裝畫報》,清一色都是白人模特兒,別說是黑人了,幾乎完全不見任何一位亞洲人臉孔。
Source: beauty-trends-that-need-to-die-2015 -cosmopolitan.com
順便要提到,最近《柯夢波丹》編輯寫的一篇「21種在2015年必須死的時尚趨勢」成為眾之矢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些代表著時尚、代表「必須留下」的流行趨勢,全部都是用白人的照片(除了妮可李奇),但那些NG的、「必須死的」時尚趨勢,用的照片大多為有色人種。這篇今年1月發表的文章在4/1被重PO,大家原以為這是愚人節玩笑(4/1這天總是會膽戰心驚的嘛),但似乎不是,且引來廣大網友開炮,認為《柯夢波丹》歧視得太過火了。
其中,黑人女模Joan Small因為一張黑色唇彩的照片,被編輯貼上了「落伍」的標籤,對於這點,《柯夢波丹》在4/3也發出道歉聲明稿,但似乎無法平息網友怒火。
其實妞編輯覺得,最可怕的不是歧視問題,最可怕的是這個問題明明存在,但有些人(像前面Mic頻道在時尚週秀場外採訪的路人)卻覺得這個問題「解決了」,原因卻只是因為他們「看到T台上其他人種也有出現」。
其實不只是膚色議題,身心障礙模特兒、大尺碼模特兒、紅髮模特兒、變性模特兒……在時尚圈仍是麟角鳳毛,時尚圈的多元性,正如同審美觀一樣,都應該更多元一點才對。
雖然我不覺得這是抵制一家服飾品牌、一家雜誌就能解決的事,不過如果你是反對這樣的歧視行為,至少你可以不要認為問題被解決了,或是看到劉雯、朴秀珠的活躍便感到「安心」。如果無法在時尚圈體制內衝撞體制的話,至少我們可以讓自己不要只覺得白人模特兒美,對吧?
註:本文之影片及圖片版權皆屬YouTube開放資源,上傳者並非妞新聞或編輯,若影片遭移除敬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