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總管說:「我們都看見過這樣的悲劇,無法被預期、難以阻止,透過殺人所宣洩的到底是怎麼樣的憤恨?對於自己還是對這個世界?面對瘋狂的世界,我們還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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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攻心理學的作者有感近年日本各種隨機殺人事件頻傳,不僅是恐怖感,對於這個社會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的疑問也隨之不斷升高。他藉由自己的專業來分析,在這些事件的背後,對生命毫無感情的犯人們,他們心中的破洞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逐漸成形擴大,直到吞噬自己的?他們的心願究竟是什麼?如果還能有機會將一切修正,我們能夠做些什麼?
精彩一瞥:
「我就是為了殺人來秋葉原的。」
「誰都可以。」
「這句話喚起我們心底的恐怖、憤怒及不安。這樣的殺人魔只要活著一天,我們哪時候會被殺死都不知道。這,就是路上無差別殺人的恐怖原因所在。「誰都可以」,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殺人,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人的生命真的是像說出「殺誰都可以」般,輕如鴻毛嗎?」
「必要的時候,斥責孩子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不要給孩子超過限度的悲痛記憶。而這個家庭糟糕的是,讓被斥責的孩子一邊哭,還一邊吃掉報紙上的食物。
被這樣對待的孩子,如果會哭著逃回自己的房間,或是發火頂嘴,反倒還好。沒辦法違抗父母,只會說對不起、乖乖順從的孩子,當父母不講理的時候,便完全承受了他們的情緒;特別是長子與長女,最容易直接受到父母這樣的影響。」
「對青少年犯罪十分了解的精神科醫師桃樂西·路易斯,提到「家教」時曾這麼說:如果說家教有什麼問題,不是關於家教不足的問題,是錯誤的方法、過度的家教才有問題。他們(家長)對孩子一點也不寬恕,熱心於處罰。我遇過最兇惡、殘暴的少年犯,就是小時候受過最嚴格家教的孩子。」
「『我回來了。』我試著朝誰都不在的家說。」
「『安全回家。有人正在等著你。』看到這樣的標語,有種被當白癡的感覺。」
人如果只想著自己而活下去,是無法產生勇氣、熱情的。
對家人的愛、喜愛自己公司的態度,這些都不是只為了對方而存在,也是因為自己的需要。
現實世界始終是複雜的,不是小朋友看電視上演的那樣——能明確地區分正義的夥伴與邪惡的傢伙。這世界沒有完美的人,就算是看起來很幸福的人,也多半隱忍著無法對旁人訴說的痛苦。
但是,這個青年將事物明確地、非黑即白地一分為二——不是人生勝利組就是人生失敗組,不是帥哥就是醜男,不是朋友就是背叛者。
但是青年這麼寫著:「孤獨的我,在社會意義的層面上,已經死了。」
「與世界上最貧窮的人一起生活過來的德雷莎修女曾經這麼說:
真正的飢餓並不存在於印度或非洲那樣的第三世界。真正的飢餓是在紐約、在東京。覺得不被任何人包容、誰也不愛自己、自己不被需要的悲傷,才是真正的飢餓。」
「孩子最不能忍耐的反倒是「明明存在,卻像不存在」的父母,常看到的例子是「太靠近的母親、太遙遠的父親」。父親因為工作或搞外遇,一心想著家庭以外的事情。這麼一來,母親就會感到不安,因此異常強烈地追求孩子的牽絆,覺得「只有這個孩子,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殺害家人的人並非單純地討厭家人,反而是和家人的距離太近了,既不善於吵架,也沒辦法離家出走。」
「二〇〇八年七月,埼玉縣川口市發生國中女生刺殺父親事件,少女接受偵訊時說:「一直以來,對所有事情都覺得很煩,為別人著想而活著是很累的,所以想把家人殺死,自己也自殺。」」
「會犯下路上殺人魔般凶行的人,都以自我為中心,欠缺規範意識,從社會的孤立中喪失情緒交流的意志,再加上將自己的處境不當地誤認為是悲慘的事,對人類的憎恨就更強烈了。然後,因為認為「自己受到過分地對待,所以去做這種事情也沒什麼不對」,有了顛倒、錯誤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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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顛覆規則,想要引起注目!這些「誰都可以」的隨機殺人犯,其實也正在向世界無聲吶喊:「誰都可以,能不能愛我呢?」太擁擠的世界裡裝著太多寂寞的靈魂,我們都忘記怎麼愛自己、怎麼愛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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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也一樣出現過捷運殺人事件、隨機殺害兒童等的重大事件,隔著電視螢幕,大家試著想找出原因,彷彿如果一切有個可以清算的原點,會顯得更有道理更簡單。但是真正需要改變的絕不僅是犯人或是受害者的家屬,或是有孩子的父母親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能力可以讓明天和今天不盡相同,我們需要的是理解、認同還有更多勇氣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