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中,她是爆發力超強的鐵肺公主(縱使是公司給的封號),尋尋覓覓唱了這麼多年〈對的人〉(目前還真找到了一個),她給人的溫度(而且很燙)其實是從一開口自我介紹起跳。收回笑臉,她說自己很兇(但是都趁攝影師快門空檔搞笑),放開自然好心情本性,可能還會有點遠離情歌歌手形象,並非唱反調,而是一起跟她解放,感覺對了的,跳痛累格的,我們喜歡上戴愛玲的地方,應該就是那樣不溫柔帶來的溫暖感。
一直在想要怎麼跟戴愛玲聊天,一句「你好,我是來自屏東春日鄉的排灣族」,雖然來得有點措手不及,但也著實鬆了口氣。貴族血統是天生,被冠上「公主」的頭銜聽起來總也有些許距離,如果也同樣期待一個聲音高亢的知性靈魂歌姬,那離現實這個隨興穿著T恤的開朗女人,準確度的確還待商議。
桌底下的高音生長在部落中的戴愛玲,不是刻板印象中從山林小溪中鍛鍊出好歌喉的族群,小時候她最能發揮歌唱實力的地方,是自己房間裡的書桌底下,「媽媽管我很嚴,從小就一直叫我念書,所以都覺得我小時候有點近乎自閉。」家族聚會上,一曲《浴火鳳凰》主題歌,讓只大了她三歲的舅舅,把舞蹈系出身在舞台上的星夢,挪移到了她的身上。
「去念專校的時候,舅舅就會帶我去那種外場的KTV練膽量」,她唱歌,舅舅跳舞,這對奇妙的舅姪組合,從台南一路闖進了台北的錄音室中,「他(舅舅)騙我去台北錄Demo,再拿給Kiss老師跟北外交樂團的Ringo,他們當時覺得很好聽,想聽我唱Live。」而戴愛玲第一次受邀到Hard Rock Cafe的那天,因為第一次坐飛機的狂吐,讓計畫泡了湯,直到第二次嘗試唱出的〈Walking by Myself〉,讓她終於有了發片的機會。
與知名製作人Kiss簽了經濟約後,初期是跟隨信樂團在pub演出,正值20歲的青春年華,帶點搖滾掛的女聲,在當時一片柔美偶像中殺出重圍,而〈他是跳蚤〉、〈Magic〉這樣令人為之精神一振的曲目就跳了出來。進階得交了人生中的第一個男友,又在期間分手,第二張專輯遠赴紐約錄音,一首〈對的人〉,讓她也初次嚐到「中了」的滋味,但也就是在這像是要突飛猛進時,唱片公司的結束,讓她又重新回到了走唱的生活。
正享受唱歌的時候「其實剛出片時我還不是很想當歌手,我覺得我不適合站在鏡頭前,我只能上上唱歌節目,只要是訪問,宣傳一定要站在旁邊。不能表達什麼自己的看法,也沒有自信,誰叫我從小就被關在家裡面」微笑著,有點懷疑這樣轉變的關鍵,「在pub唱歌總不能當啞巴吧(笑)」,而讓戴愛玲真正開始愛上舞台跟唱歌的,也正是在沒有簽約枷鎖的那5年中。自己騎車跑遍大街小巷的孤軍奮戰生涯(「當時要是被我媽知道,應該會被抓回去吧(笑)」),交了一群朋友,再談了幾場戀愛,最後換了新的東家。
直說聲音比較沒有那麼適合標準的國語情歌,隨著嶄新唱片的製作,其實還是有些不同,氣息變了,態度變了,更遇到了第一個讓她哭的製作人。「我其實是很沒有耐性的人,我不喜歡在錄音室裡唱歌,最多待四個小時就不行了,所以在唱〈累格〉那張的時候,被薛忠銘老師磨了很久,但真的是要到最近這幾張,我才覺得真正比較適應唱慢歌。」聽起來有些驚訝,畢竟已聽過了不下無數次戴愛玲的療傷情歌,她又特別點到這張相隔兩年才發行的最新專輯,裡頭對中低音歌曲的詮釋,平衡了從前只能震肺吶喊的特質。形容著自己一手拿護唇膏,一手握筆,打赤腳,不穿內衣的這些錄歌怪癖,自稱是「比較的活潑的巨蟹座」的她,有種走過一次次谷底峰頂的豁達,而如此堅持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我真的很愛唱歌,已經像會呼吸一樣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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