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尚圈是女性霸權的世界,每當說到超模,人們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名號響噹噹的美女,男模們卻是一張張模糊的臉,充其量不過是高帥有八塊肌的人型看板。而在男模「無名氏」的弱勢現象中,英國超模David Gandy的高調身影簡直像個帥氣的意外。David Gandy有臉有胸肌有腦袋,代言精品、推出健身App、投身慈善事業,經常以三件式西裝優雅造型出席社交場合,大展紳士的品格。他是萬紅叢中最明顯的一點綠,也為21世紀男性超模設下全體看齊的新標準。
在模特兒的世界裡,大家的眼光總是關注在女孩們身上,她們也許驕縱的個性,她們充滿特色的各種美貌,她們私底下的穿著打扮,相比之下,男模的收入不成比例地低,同時,也幾乎沒人記得他們的名字。在時尚界裡,設計師是大廚,如果衣服是盤上的佳肴,女模便是高貴的餐具,那大多數的男模呢?我想是點綴其上,一開動就被推到一邊的西洋香菜吧。
一般想到超級名模,我們腦海中自動浮現一個美麗的女性身影,像Gisele Bündchen那樣高挑霸氣,像Freja Beha一樣中性或像Cara Delevingne般古靈精怪,以至於在性別嚴重不對等的世界裡,我們會說女醫生、女律師,卻沒人說女超模(因為在印象裡,模特兒是一個女性主宰的世界),但,一個男模特兒如果達到家喻戶曉的「超模」等級,那我們就會稱他一聲「超級男模」,因為這種事情可不常見。
倫敦奧運閉幕時,Kate Moss、Naomi Campbell、Stella Tennant一排走出,炫耀的是英國國力,在時尚的舉足輕重,在一群星光熠熠的超級女模之間,唯一的男性,就是David Gandy。
模特兒這3個字說文解字起來,就是一個標準,一個理想,一個被他吸引,一個想要成為的理想對象,我在看男裝廣告時,幾乎從來都記不住模特兒的臉,因為對男人來說,模特兒只是一個幻象,真正見真章的,是這東西放在自己身上究竟合不合適,能不能達到我們想要它達到的效果,因而對模特兒的長相不甚在意,比較起來,女性商品幻想的氣氛更強,因而需要強勢的女性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因此,David Gandy的崛起,就更具有重要意義了:英俊的外貌,完美的身形自不在話下,但模特兒誰沒有英俊外貌和完美身形呢?David Gandy的特別在於,他呈現了我們理想中的男性形象。理想中的男性形象十分複雜,不只是外貌上的完美,而是面對時間洗刷後呈現的風貌,以及整體的成功氣氛。一個理想中的男人在不同的年歲有不同的風貌,不同的魅力,不是只有青春無敵,不是只有陽光活潑。
理想的男性,歲月對他造成的效果,不是摧殘,而是增添他的人生經歷,增添他的魅力,增添他的複雜層次,而在模特兒這個追求膚淺皮相極致的行業裡,我們在David Gandy的眼睛裡,在他的鬍渣上,似乎看到了這一點。他在訪問裡自承對自己的外貌並不滿意,他表現出對賽車的熱愛(甚至為英國版《GQ》撰寫汽車評論),並撰寫一系列關於生活風格的文章。他不再只是一個外貌,一個投射的對象,而是一個有主張、有聲音、有個性的獨立個體。
所以,在時尚的盛宴裡,David Gandy不是被推到一邊的西洋香菜,他是一瓶愈陳愈香的美酒。
*David Gandy自曝私密事
GQ:最難忘的拍照經驗?
DG:和攝影師Mario Testino拍攝Dolce & Gabbana的Light Blue香水廣告。
GQ:私人臉書帳號有多少朋友?
DG:我沒有申請私人臉書帳號,兩個公開帳號(David James Gandy和David Gandy)加起來近20萬。
GQ:模特兒和時尚圈這行給你帶來最大的啟發?
DG:我最大的學習並不是來自於時尚本身,而是這13年來曾經與我一起工作的創意人們。
GQ:看女人的第一眼注意哪裡?
DG:笑容、眼睛和幽默感。
GQ:休閒時的打扮?
DG:剪裁合宜的牛仔褲、襯衫搭配Barbour Wax Jacket(英國經典百年品牌的上蠟騎士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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