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人Claudette天生具備男女兩種生殖器,是一名雙性人 (俗稱陰陽人)。1937年出生時,父母將之登記為男性。在家庭中,Claudette扮演著與妻子Andrée結褵52年的丈夫、3個孩子的父親以及祖父的角色;而在職場上,則身為一名性工作者。
高齡77歲的Claudette和法國女攝影師Malika Gaudin Delrieu第一次見面時,向她表態:「我寧可賣屁股,也不願出賣靈魂;這麼做即使比較困難,卻乾淨得多。」Malika深受Claudette吸引,她花費數個月走進並觀察這位老年雙性人性工作者的人生,並以攝影集《玫瑰人生 (La vie en rose)》記錄下與眾不同的生活方式。
藝術攝影內含人體裸露畫面,請自行斟酌觀賞。
身分認同對Claudette不構成障礙,父母讓她自由選擇。她說:「我從來不覺得雌雄同體不好,這可能會成為別人的問題,但我不會。我一直認為自己像女性,因此如此過自己的生活。我有著天使的性別,為何要引以為恥?」
「我一直都不覺得自己像男孩。」
雙性人性工作者Claudette
「賣身」在世界上許多地區,仍飽受道德爭議。Malika透過影像敘述Claudette的故事,卻看起來如此自然、平凡又幸福。《玫瑰人生》反思性工作的「受害者」問題─Claudette完全清楚自己在做甚麼,有能力掌控自己的生活,絕非性產業的受害者。
對於事業,Claudette認為:「當客戶滿意,我也高興。這是一項社會工作,當我們 (性工作者)為人們帶來快樂,誰能否認我們沒有貢獻?在我的工作中,我能肯定自己在做正確的事。」
攝影師Malika敘述,世界上確實有人樂於從事性工作,即使法律許可,社會價值觀尚難以包容。Claudette是一個特殊的例子,在否認基本道德觀的情況下,還能生活得快樂又和諧,突破人們心目中的刻板印象,或許,多少也撕掉一些負面標籤,扭轉了部分觀眾對「賣身」的看法。